“放弃铁饭碗去摇滚,她到底图啥?”
1992年,锡林郭勒草原姑娘斯琴格日乐拎着一把旧贝斯,跟着男友坐上南下的绿皮火车,把内蒙古歌舞团的体例留在了身后。三十年过去,这段旧事被翻出来,评论区炸成两派:有人骂她傻,有人赞她勇。你怎么看?
我刷到这条旧闻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句话:
“要是当年她没走,现在大概在给游客唱祝酒歌,嗓子早被奶茶泡哑了。”
草原上的夜风能把人吹透。她三岁拿银碗敲《黑骏马》时,大人们就笑:这丫头以后准是团里的台柱子。13岁真就考进艺术学院,每天踢腿踢到哭,可心里踏实——结业包分配,一辈子稳稳的。直到大学遇见那个弹吉他的男孩,他给她磁带里的崔健,她听完浑身起鸡皮疙瘩:原来歌还能这么唱。
那天她蹲在宿舍走廊,跟男友说:“我想试试。”
男友问:“团里怎么办?”
她回:“不要了。”
就这么三个字,把草原和铁饭碗一起扔在身后。
深圳的夏天像蒸笼,苍蝇乐队(后来改叫骑士)租住在白石洲的握手楼,排练室隔壁是杀鸡店,每天闻着鸡血味练《假行僧》。最穷的时候,四个人分一碗桂林米粉,她抢着喝汤,说“我不饿”。台下观众最多的一次来了三十人,其中一半是酒吧老板请来撑场子的。
乐队解散那天,她抱着贝斯坐在马路牙子上哭,男友递过来一瓶啤酒,泡沫洒了她一手。她没回草原,转头去了北京,住地下室,白天在琴行卖弦,晚上去酒吧唱暖场。再后来,她剪短头发,写了《山歌好比春江水》,嗓子一亮,全国都听见了。
有人说她亏了:要是当年留在团里,现在起码是个副团长,退休金稳稳的。我却在想,她要是真留下,那股子“想试试”的劲儿会不会被奶茶和哈达一点点磨平?草原很大,可规矩也大;舞台很小,但能让她把骨头里的节奏全抖出来。
她后来上节目,主持人问:“后悔吗?”
她笑:“后悔啥?我唱过,爱过,穷过,现在还能唱,这就够了。”
一句话,把当年那个拎着贝斯上火车的姑娘又拉回眼前。
铁饭碗没碎,只是被她亲手放下;摇滚梦没圆,却让她找到了自己的嗓子。人生不是算账,是试胆。她试了,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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