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多少人能睡好吗？
赵睿的球衣快揉烂了，脸背在布里抖。全场一下子热了，抱成一块，那副样子有点陌生。屏幕外有人骂周琦，声音透过弹幕压过来。他抓着战术板，手指动了两下，感觉乱。
他这次没出场，腰上绑着护具。这些天刚回国，医生说腰椎比身体压得还重。队里最后时刻才把他排除。他窝在解说席，灯打在脸上，谁输谁赢和自己的关系忽远又近。更衣室有人不高兴，老话重提，以前全运会争奖金，伤没这么叫得凶。
周琦在镜头前不大自然。比赛打到第二节，中国队被追得差两分，他皱起眉，屏幕前点着球员站位：“这种联防靠太近，成一堆了。”他想说轻松点，杨健在旁边劝和气。反正气氛有些降不下来。
网络那头，点开直播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想说点什么。负面情绪灌满弹幕。“谁缺谁尴尬，幸好你没去。”又有人骂着英文嘉宾。解说像个比赛的延长，换了面孔继续下场较劲。
胡明轩场上的那个失误，被人记很久。第四节，比分领先几个，偏要自己试试，被别人断球。周琦憋不住，直接喊让球给胡金秋。边上的解说员提醒小心说话。那几分钟热搜就顶起来了。球迷涌进他的微博下，质问他凭什么。可是数据挂在上面，一个效率负数，一个正数，这些东西没法争论。
五棵松那回总决赛压在心头。周琦抽筋，躲进毛巾。他得了31分还是遮不过大比分差距。照片传成表情包，人们在网上讨论，一个佛系中锋，能赚多少。他们有时候也无话可说，对手教练都笑出来，说其实不是我们多厉害，是他们自己乱了节奏。
球队的气氛总有点紧。年长的觉得周琦松懈，年轻人又暗自模仿他的节省体力。球场上，有人拼到受伤还不下。赛前放狠话，盯着对手说要赢回来。很多情绪悬着没落地，周琦在解说席嘀咕，球员只需要管自己。观众看弹幕，冷冷写着，他做自己的时候，我们在亚洲第八。
有些事梁子早结了。有一天，郭士强发火，怒拍战术板，因为周琦不按套路，蹲到底角找机会。现在郭带着新班底，替补席上的毛巾挥得很卖力。
那本破联防笔记，有点随便，字迹乱七八糟。周琦以前靠着这个套路砍分。今天没他轮到，观众席上有人喊他。他缩回去，抠紧身上的扣子。似乎不想人看到自己。
刚解说的时候，微博、弹幕都不住有人提过去那些比。悲伤和愤怒的情绪堆在同一个地方，外面看起来很吵，里面什么都安静。
好多事没什么解释。有人受伤，有人打封闭，有人被骂。有人赢的时候更难受，输的时候下头。传统和现实总打架。谁说真话，谁哑巴。名字一直流传，表情包、热搜里都有。
解说席上看场比，比分忽起忽落。周围谁都不说出真心。观众席坐得满，场馆里还有呼喊声在抖。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没有抬头。
球队训练迟到早退都有人道听途说。大伙聚在一起，红色球衣晃眼，有人哭，更多人只张望。赛事过后，很多话都藏起来。大家散下去，有的忘、有的念。
观众看比赛，更多在意输赢。小动作，大失误，几句突兀的发言。每个人眼里的重点都错开。说多错多，沉默也不安全。
人们“抠细节”的习惯改不了。有的过去事实，说着说着有了新版本，辩不清。场上每个人都脸不一样。有人打球，有人打字。永远不一样。
球员有自己的厉害。观众有自己的嘴。谁做自己，谁代替谁。比赛胜负当天说完就忘，只有照片截图一直留着，遮不住，删不掉。
有时候穿西装的时候，个子反倒更矮了。茫然，像被舞台灯光晃住，躲进一角，找不到站位。球场边，合影和水瓶还在椅子上立着，没被带走。
内容来源于联合早报网首页官网,网友投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