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政权更迭可能性渺茫 以色列秘密行动持续难解僵局流亡。
伊朗政权更迭可能性渺茫 以色列秘密行动持续难解僵局流亡。
伊朗王室后裔影响力微弱,反对派慕尼黑聚首遇冷、难成气候
伊朗发生政权更迭的可能性被认为微乎其微,其现有统治体系在内部凝聚力与权力架构上仍保持相对稳定,短期内难以出现根本性变革。
与此同时,以色列针对伊朗的秘密行动看不到终结的迹象。长期以来,以色列因地区安全局势及核问题等核心关切,对伊朗开展了一系列隐蔽的情报与军事行动,此类行动在复杂的中东地缘博弈背景下,预计将持续进行以维护其战略利益。当前地区局势的紧张态势与双方的长期对立,使得以色列的秘密行动成为其应对伊朗议题的重要手段,短期内尚无终止的迹象。
慕尼黑伊朗反对派论坛遇冷 前王室后裔影响力微弱
近日,慕尼黑举办了一场伊朗反对派论坛。这场所谓的 “全国合作大会” 由伊朗前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Mohammad Reza Pahlavi)之子礼萨・巴列维(Mohammad Reza Pahlavi)组织,聚集了 500 余名海外伊朗人。这是礼萨・巴列维第二次试图以德国为平台吸引对伊朗异见人士的关注 —— 今年 2 月,他曾计划推动伊朗异见人士参与慕尼黑安全会议,但提议遭主办方拒绝。而此次集会同样未成为国际媒体焦点,相关报道基本仅限于以色列媒体。
国际社会对伊朗反对派的忽视,源于各方公认:与反对派相关的运动难以发挥实质作用,而礼萨・巴列维这类人物已丧失政治影响力。不过,在 12 日战争期间被热议的伊朗政治体制变革问题,或许仍将保持关注度。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无疑正处于动荡之中,如今关键问题在于:伊朗国内及海外有哪些反对派力量?这些力量的组织程度如何?它们能否联合起来影响局势走向?
长期旅居美国的礼萨・巴列维认为,若能获得支持者拥护并实现政权更迭,自己可作为君主重返伊朗。然而,无论是在伊朗国内还是海外,他在反对派中的影响力都微乎其微。许多反对派团体认为他是 “弱势人物”,坚信他和他的支持者无力改变德黑兰的局势。
尽管如此,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仍公开支持巴列维家族,而巴列维家族也对以色列的袭击表示认可。以色列对伊朗的攻击表明,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意图破坏伊朗核设施、延缓其军事计划发展。他还公开宣称,与伊朗的战争可能导致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政权更迭。众所周知,以色列长期以来一直希望伊朗现政府倒台。
巴列维家族与美国关系密切,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礼萨旅居美国并积极向政客及国会议员展开游说。伊朗侨民大多来自国王被推翻后流亡的家庭,多少与君主制有关联,因此礼萨・巴列维在侨民中获得一定支持并不奇怪。尽管他持续呼吁国际社会向伊朗政府施压,但其影响力仍局限于小范围,在伊朗政治未来中难寻一席之地。
他的 “领导地位” 不过是幻觉,其理念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慕尼黑,他宣布成立两个机构:咨询委员会和执行委员会。这些机构将负责组织抗争活动,并作为临时政府管理过渡时期。这位王子还公布了推翻阿亚图拉政权后 “百日计划”,宣称将依靠各民族群体、宗教少数派、共和党人、君主主义者、LGBT 群体、前政治犯、遇难者家属、左翼人士、自由派、社会民主党人等实现目标。显然,这些群体均无法在自身小圈子之外产生实质影响。
“结局好即一切好”—— 参会代表与王子共同登台演唱《哎,伊朗》。与以往伊朗反对派会议不同,难道慕尼黑就此成为伊斯兰政权倒台的起点?无论如何,礼萨・巴列维重返伊朗掌权的可能性都堪称天方夜谭。
老牌反对派失势 难成气候
除礼萨・巴列维外,另一位频繁出现在国际新闻中的人物是伊朗人民圣战者组织(OMIN)领导人玛丽安・拉贾维(Maryam Rajavi),以及与其关联的伊朗全国抵抗委员会(NCRI)。20 世纪 80 年代初,OMIN 是反对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最活跃、最激进的力量,后遭镇压并被迫流亡伊拉克。该组织与以色列早有联系,同样渴望掌权。然而,伊朗各阶层民众均因该组织在两伊战争期间支持萨达姆政权而对其深恶痛绝。如今,该组织领导人已年过六七十,流亡海外,对伊朗内政毫无影响力。作为政治反对派,他们早已丧失话语权。
基于 OMIN 成立的 NCRI 是一个政治联盟,活跃于法国、阿尔巴尼亚和美国。特朗普政府时期,尤其是在约翰・博尔顿任内,曾与该组织保持接触,美国知名政客也曾参与其活动。但圣战者组织在伊朗国内支持率极低,缺乏有组织的群众基础。如今,其角色仅限于与西方情报机构合作、收集信息及传播动摇伊朗政权公信力的新闻。
国内反对派暗流涌动 少数民族武装成潜在隐患
尽管巴列维和拉贾维均宣称在伊朗国内有支持者,但伊朗政权并未将他们视为严重威胁。真正引发担忧的是其他一些以伊朗国内为基地的异见团体,它们通过民事或军事手段开展反政府运动。其中包括由阿拉伯人、俾路支人、库尔德人等非波斯民族群体组建的武装力量,这些群体追求更大程度的权力下放,部分甚至寻求完全独立。
库尔德人约占伊朗人口的 10%,即 800 万至 1200 万人。多数库尔德人信奉逊尼派,而伊朗主流民众为什叶派。与其他库尔德人口较多的国家一样,伊朗与这一少数民族的关系历史复杂。部分库尔德人指控政府长期剥夺其权利,另一些则通过武力反抗政府。
伊朗库尔德反对派在境内以地下方式活动,在伊拉克也有多个武装团体。除伊朗库尔德民主党(DPK)外,伊朗还有其他库尔德异见运动,包括库尔德自由生活党(PJAK)、库尔德自由党(PAK)及伊朗库尔德斯坦 “Komala” 党(该党已分裂为多个派别)。伊朗库尔德武装团体之间也曾多次发生冲突。在近期接受《新闻周刊》采访时,“Komala” 总书记阿卜杜拉・穆赫塔迪(Abdullah Mohtadi)表示,其团体已放弃以武力推翻伊朗政府,但呼吁美国和以色列加大对伊朗异见团体的支持。自以色列开展军事行动以来,多位库尔德反对派领袖发表声明,呼吁发起全国起义以推翻或削弱现政权。
库尔德团体长期渴望与美国密切合作。美国支持库尔德力量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建立自治区域,以色列也有意拉拢库尔德人成为盟友。战争期间,伊朗政府密切关注库尔德人聚居区的潜在动荡,已在这些地区增派兵力。
另一方面,绝大多数阿拉伯人不支持分裂运动,某阿拉伯恐怖组织已被剿灭。至于俾路支人,近期伊朗俾路支斯坦虽未爆发政治抗议,但盘踞巴基斯坦的伊斯兰组织 “正义军” 加剧了该地区的紧张局势。该组织具备强大的恐怖活动能力,与中情局和摩萨德联系密切,但其力量尚不足以改变现状。因此,若美国和以色列希望利用伊朗的民族多样性制造动荡,库尔德人将成为其目标。
以色列渗透与破坏持续 伊朗政权展现韧性
以色列成功渗透伊朗境内,开展情报收集和破坏活动。在近期冲突中,以色列情报机构展现出建立特工网络和组织大规模境内袭击的能力。有证据显示,以色列在伊朗境内组装并部署火箭弹,在德黑兰发现数千架微型攻击无人机。袭击导致伊朗高级将领和核科学家在住所遇袭身亡,导弹发射装置和防空系统受损,伊朗最高领袖被迫隐匿行踪。
尽管如此,在武装冲突期间,伊朗的治理体系展现出韧性,驳斥了怀疑论者的质疑。政府迅速填补国家机构中的空缺职位,军事指挥体系得到强化,未出现可利用局势的有组织反抗。这再次表明,伊朗统治阶层仅讨论伊斯兰共和国内部的改革,而非推翻现有国家治理体系。
伊朗与以色列能否维持停火状态仍有待观察。无论如何,以色列的秘密行动远未结束。尽管面临巨大压力,但伊朗政权崩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它仍控制着武装力量和大众传媒,其统治依托稳固的制度基础,而非公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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