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距离南海只有50公里，为什么历史上没有得到出海口？

老挝的海梦：一场被山岭和边界环绕的等待

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拧巴。你明明离好东西只隔一个墙角，却怎么都够不到。这事儿说的就是老挝——一个内陆国家，离南海才五十公里，却一步都迈不出去。你说气不气人？想想我们出门做生意，要是家门口就是个港口，货物往船上一扔，呼啦啦就出海了。可老挝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稻谷、铜矿，连滚带爬翻过山去，求着别国港口收留。这几十公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近；但在老挝人心里，大可堪比天堑。
说到这儿，有朋友笑着问，“咋不攀个亲家，借个港口呢？”道理是说得轻巧，谁不愿意家门口沾点海水？但这事儿，绕不过那一排高山。老挝地处中南半岛，四周都被国家围着。北边挨着中国，南靠柬埔寨，东是越南，西边则有泰国和缅甸。地图摊开，老挝像块洼地，天生不带海口的命。别说出海了，他们的路，多半被长山山脉打折拦腰。

这长山山脉啊，说起来有点像大家老宅那道祖传院墙，横贯老挝和越南。从北头一直拉到南头，海拔动辄一两千米。要是晚上下雨，雾气缭绕的，村里老人常说：“穿过这座山，算进了越南。”其实若你从老挝高原一路南下，平原倒是宽阔——那是和泰国连接的地方。可是向东，一道山岭把水汽和希望都隔在南海那头。一代代老挝人，就是在这山与水的错位间，咬牙过日子。
老挝的交通，也都只能顺着山口钻。历史上那些什么骄诺山口、穆嘉关，都是老越之间的小小洞门。今儿个修条路，明儿个堵个关，进出全得看这些山口的脸色。这可不是小说里打怪升级，现实里一点也不带浪漫。农民们挑着担子，矿工托着石料，都是辛辛苦苦地摸索着走，想要把货送到南海，得过几道难关不说，还得拜托邻居越南。你说，老挝心里能不怄气嘛？

当然，除了地理的这手死牌，历史也没给过啥大好局面。几千年前，老挝人的祖先是哀牢古国那些部落，打打闹闹、慢慢长大。到了唐朝年间，咱们中国这边把云南、越南中北部全收为自家地盘。那时候，老挝东边其实就被“王朝”堵死了，别说出海，连东扩余地都没有。越南“北属时期”那么多年，和老挝之间基本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什么交流、通商，基本上只能靠“朝贡”“遣使”，光凭生意可撑不起一条出海路。
而等到越南摆脱中国，自己独立了，这小伙伴也没少折腾。老挝这边虽然统一了澜沧王国，国王在琅勃拉邦拍拍脑袋说“以后走自己路”，可实力和越南比，还是软了点。那阵子，双方在长山山脉边上干了好几场仗，每次都是老挝想冲过去开个海口，越南借山口修了防线你也别想过来。两边打仗，你攻我守，山岭里的小路坑坑洼洼，骑马怕摔，走步怕累，到头来还是“你守你的山，我守我的门”，谁也左右不了谁的命运。

时间翻到15世纪，越南“后黎朝”那会儿，老挝还想再冲一次，可惜了，国力、地形，一起拖了后腿，始终没有突破。这山岭就跟一道古老的楼梯，一级一级地劝人放弃。有时候看地图，你会觉得——越南怎么不往西边扩，老挝怎么不往东？答案其实挺简单，两边都被这山压了把，谁也没法走那条路。这也造就了越南今日那长长窄窄的版图：不往西、只往南。
老挝的家底，也不是一直太平。十八世纪初，澜沧王国内讧，兄弟分家，变成了三个小国。趁势崩溃，泰国过来插了一手，把北、中、南通通收走。你看历史，总是外人伸手的时候，家园最脆弱。后来法国人来了，又打了一仗，把老挝从泰国手里捞出来，重新划边界。不过，这时候的边还是照着越南早年实际控制的范围走的，老挝人也没长出新的出海口。这事儿放到今天，依旧让人唏嘘。

直到1954年，老挝终于在法国人、美国人和越南人之间拮据地摸爬出来，熬成了独立国家。国名换了、旗子升了，周边还都是邻居——越南那道山岭，还是那道山岭，东边的五十公里也还是五十公里。边界成了铁板一块，不能动。那些年，老挝总算有了自己的名字，可身边的局势依旧复杂。真想要一条自己的出海口，几代人都说不清到底能不能实现。
到了如今，老挝的农产品、矿石还是得拜托邻居帮忙运出去。不管中国、日本还是欧盟，美国或是泰国、越南，生意做了不少，可运输成本连年攀升。你要问老挝人最羡慕啥？大概就是那些一到港口就能出海的邻国。老挝人自己清楚，山挡着路，心里那个出口只成了梦。

偶尔我在琅勃拉邦老街上看见那些货车、农夫，脸上挂着风尘和疲惫。他们或许很少提起山那头的港口，但赶路时眼眸里偶尔也会闪过一丝远方的渴望。借港出海，说起来只是“借”，可这“借”字里边，也藏着一百多年的希望和失落。有时候我想，假如历史再宽厚一点，能不能让这个被山围住的小国，哪怕挪出一条小道，通往大海？
但山还是那座山，老挝依然被环绕。出海梦，也只停留在地图的边上。或许，有些距离，真比世界上一切边界都难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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